赵波从中作梗,她将赵书颜送进了医院,分散了他的注意力,此时,她在想弄死赵清颜简直是如同捏死一直蚂蚁般简单,不费吹灰之力。
赵家的狂风暴雨在这日清晨来的太过猛烈,赵涛气急之余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面上,打的赵清颜晕头转向,整个人委屈又愤恨。
“你就是不长记性是吧?”赵涛怒目圆睁瞪着她,似是恨不得立刻马上便能弄死她。
“我没有,”赵清颜捂着脸哽咽反驳。
哗啦一声、赵涛伸手将报纸扔在她脸面上,怒斥着问道;“你没有?这是什么?”
“是安隅要弄死我,对、就是她要弄死我,”她猛然想起安隅这号人物时,开始咆哮着,声泪俱下近乎撕心裂肺的望着自家父亲,试图让他相信自己。
可赵涛此时,被自家女人那满篇的绯闻给气的脑子嗡嗡作响,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其他?
“安隅害你?她让你三更半夜跟男人在家门外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了?她害你?是她摁着你做这些的?赵清颜,你若是有几分脑子便也不会被人穿小鞋。”
“她要害我我能怎么办?”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你的脑子呢?”父女二人的争吵成了这个晨间的下饭菜,当然,绝不会是赵家人的下饭菜。
“要不是你没脑子,能让人抓住把柄?你当别人闲的?没事儿就找你麻烦?”
这一切的根源在与赵清颜年少无知在外面乱搞。
以至于成年之后这件事情成了她的命脉,被那些知晓的人狠狠的抓在了掌心。
狠狠的摁住了她的咽喉,令她不能喘息。
“她就是个白眼狼,我们赵家养她这么多年,她不知恩图报便罢,还反咬我们一口,”赵清颜咆哮的话语一处,整个屋子都安静了。
赵涛狠厉的视线望着她,没有半分父亲该有的慈爱之情,相反的,有几分嫌弃与冷漠。
赵涛的冷漠与赵清颜的哽咽咆哮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这个中年男人在清晨发了通怒火之后猛然之间看清了些许什么。
“你养她了?”他问。
“什么?”赵清颜尚未反应过来。
“我问你,你养她了?”赵涛再问,步伐逼近赵清颜,那冷厉的视线中冒着星星之火,一副马上要将她燃尽的模样。
“爸爸、你在说什么?”
“啪,”话语降落,迎来的又是一个巴掌。
赵涛的冷漠,绝不单单是简简单单的冷漠,那是蕴着一股子蓄势待发的火。
不是不发,是在积攒更多的怒火。
“赵清颜,收起你的无知,”赵涛身处食指指着她,这是警告,裸的警告。
不像是父女之间,更像是敌人之间。
“你的一言一行不仅代表你自己,还代表着我们整个家族。”
“我是我,跟家族有什么关系?”她捂着脸咆哮着,明显是未曾从这一巴掌中缓过神来。
“你生在这个家族,接受这个家族的教育,享受着赵家带给你的一切资源与荣华富贵的生活,你享受了,便该有义务去维护,赵清颜,我告诉你,有舍有得,有得有舍,都是相辅相成的,你没有选择的权利,你姓赵,你享受了父辈用血肉给你拼回来的一切,那你便有义务为了家族牺牲自己,放弃自己,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可以了,若是敢出去说,你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这世界,倘若你从出生便含着金钥匙,享受着荣华富贵,那你一定要比别人付出的多。
平常人的选择与生活在你跟前,或许都是奢侈品。
就好比此时的赵清颜,当她的父亲疾言厉色咬牙切齿狠厉无情的告知她关于家族的真相时,她是震惊的。
诧异的。
那句有舍有得,有得有舍说的那般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