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先生的醋意很大,说不理朏朏当真是不理。
任由小家伙躺在他身旁哭喊着,且还自己翻身往徐先生身上爬,可怜兮兮的爬到徐先生身上,勾着他的脖子哽咽着。
实则,哄不哄无所谓,主要是习惯了徐绍寒每夜的存在,
本是哭的抽抽搭搭的小姑娘不消一会儿趴在徐绍寒身上打起了微酣。
夫妻二人对视一眼,笑的无奈。
刚刚佯装无情的人这会儿大掌落在女儿身后轻轻拍着,且另一只手拉起薄被给小姑娘盖上。
嘴上说着拿去扔了,哪里能舍得?
安隅见此,只觉这磨山夏日的夜间觉得格外暖心,微微倾身靠进了徐先生的胸膛。
朏朏的到来解没解安隅忧愁徐绍寒不敢妄下定论,可她的到来,确实是解了自己的忧愁。
此刻,他一手抱着女儿,一手揽着妻子,这份温软,是他多年前连想都不敢想的。
这年九月初,安隅断了抗抑郁药物,用医生的话语来说,算是彻底好转。
这漫长又难熬的艰难时期突然之间出现了拐点。
这日,徐绍寒是高兴的。
徐绍寒是个性子沉稳的人,情绪素来被掌控的极好,这夜间,他温存着,哄着她,从浴室到起居室在至回到床上,二人都累的疲惫不堪,他搂着她,吻着她的眉眼,鼻子、而后至唇瓣,温柔的就好像对待某件稀世珍宝似的。
他捧着她的面庞,抵着她的鼻尖,温温开口“天亮了,安安。”
短暂迷失在黑夜当中,终于得以见到天日,他怎能不高兴?
朏朏周岁那日,未曾大办,依旧是好友前来小聚,这日,胡穗让人送了些许礼品来,徐黛告知时,安隅未答,但那极冷的脸面已经回答了一切。
朏朏一岁,安隅绝不松口。
徐家人至今未曾见到孩子一面,即便老太太与叶知秋二人将所有戏码都上演了一遍,她依旧不松口。
虽是小规模,可徐绍寒依旧是上了心,九月的傍晚,凉风习习,磨山后院草坪上成了一片小型的儿童乐园。
这日,于徐绍寒来说,是特别的。
妻子重获新生,女儿逐渐长大。
这日,来的不只是身旁亲朋好友,集团老总携家带口拖儿带女的也不少。
夫妻二人邀请了所有人,可这所有人中不包括徐家人。
徐绍寒此生,将所有温柔都给了安隅,他的呵护陪伴不放弃,让安隅在有生之年感受到了这个世间存在的温暖。
那些勾心斗角,吵吵闹闹的黑暗终将过去、迎接他们的是曙光、是光明在这个世界上五彩斑斓的一切。
拨的云开见月明。
这日,磨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,
周岁宴,要抓周。
小姑娘坐在桌子上,嘻嘻哈哈的去够手中眼前东西,一群大人逗弄着,想看看徐绍寒与安隅的女儿以后是个什么苗子。
不想小姑娘看都没看,直直奔着算盘去了。
一时间,哄堂大笑,只道是虎父无犬子啊!
何况是安律师和徐董的女儿。
安隅站在身后,亦是笑的不行。
似是未曾想到平地里跟个窜天猴似的小姑娘还会对这等东西感兴趣。
玩闹间,小姑娘伸手去抓眼前的蛋糕,安隅抓住她的掌心,大抵是不想让她蹭的到处都是,小姑娘望着她,及其委屈的喊了声妈妈。
安隅小声告知道“不可用手抓。”
一旁,正与集团老总们聊得正欢的徐绍寒过来了,见女儿在这等高兴的日子里满脸的委屈巴巴,俯身摸了摸小姑娘圆溜溜的脸面,柔声问道“我们朏朏怎么啦?”
小姑娘视线从安隅身上移至徐绍寒身上,委屈的搭巴出两个字“爸爸。”
周